正襟危坐的炕【不给授权,催更拉黑】

【请点开】微博id正襟危坐的炕

/在不越线的情况下还是很温和的
说一不二极端冷漠专制主义者/

【忘羡】《千疼百宠》93-94

-原著向,些许魔改

-(差不多等同于穿过去的婚后)熟男叽x老祖羡

-面嫩心熟的含光君,熟知老婆各种软肋的男人,熟练将老祖玩囘弄于股掌之中(x

——————————————————————


93


入了夜的金麟台热闹异常,顺着主殿的台阶往后,靠近内里些的地方是新娘子待嫁的地方。


满绣穿枝的金星雪浪饰样被服帖地嵌在了华美柔软的布料里,靠桌的位置设着斗大的汝窑花囊,内里堆满了未放便被采摘下来,沁着水露的花囘苞。


红色铺满了新娘面前的一张梨花小案,略略矮于膝盖,却又让人垂手可触。其上放了盏摇曳燃着火光的烛台,鎏金色的纹随着如暗流般微微浮动的光,顺着靛青的痕迹蜿蜒往上,明明灭灭。


江厌离身着一袭大红的喜服,头戴凤冠,静静地坐在床边,等之后去主殿那边礼成。


丫鬟手收在腹处,站在雕着凤鹿的镂空满床雕旁,低垂着眼,同是静静的一言不发,应是被训得规矩极了。


乌木雕花的门嘎吱响了一声,忽得被吹开了来。


这风似是大极了,从外吹拂进来时,连带着灭尽了廊道的灯笼,也将小案上的烛悄无声息地吹灭了。


屋内霎时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丫鬟连忙挽起袖子,用打火石“噼啪”打了两下,虽是有火星燃起,但却无法点着。


她轻轻地“咦”了一声。


江厌离睁开原先是略显疲惫而闭目养神的双眼,眼中霎时撞入了一片黑暗,道:“怎么了?”


“少夫人,这蜡烛点不着,屋里的也用完了,奴婢再去寻一个来。”


江厌离点了点头,“去吧。”


丫鬟的动作很利索,放轻脚步出去的时候,就连关门的声音都极轻。




听到一声极轻的关门声,江厌离缓慢地正欲闭上眼。


“咚。”


原是点不着的烛,却忽然被点亮了,顷刻间照亮了小案的四周。


江厌离诧异地低下头,看到一个翅膀宽大宛如长袖的圆脑袋小纸人,似是焦急地挠着头。


明是没有靠着任何东西,却站定在了那处,像是有意识一般,薄薄的纸片随着动作发出了簌簌的声响。



“你——”江厌离双眼微微睁大,像是觉得奇异极了。


小纸人抬起头,像是反应过来吸引了江厌离的注意力,连忙再接再厉地跳了几跳,在桌面上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


江厌离见他忽然停了一下,临时刹住了。


接着,它火急火燎地蹦到了烛台后面,两只手费劲地想要往外拖一个东西。


江厌离将烛台轻轻地拨开,看到了后面是一串手链。


似是很普通的物件,却又藏着极浅的杏花味道,每一个珠子都雕着精致含苞的杏花瓣纹路。


江厌离迟疑了一瞬,对着小纸人细声道:“这是……给我的?”


她终于知道方才那声“咚”是什么情况了,怕是这个小纸人将手链艰难地搬到了桌上,一时没收住手,磕了一下。


小纸人听她这么说,圆圆的脑袋一阵点头。


江厌离虽是从未见过剪纸化身,但也是见过很多奇异的事件和术法,因此也并不害怕。


因为眼前的这个小东西,似乎并没有一点恶意,只是认真地来送一个东西。



然而既然不是真人,那便是别人派来的,说明了不想或者是……不能亲自来见她。


江厌离轻声道:“可以告诉我,是谁托你来的吗?”


小纸人围着手链蹦蹦跳跳的动作顿住了,似是有些为难地拍了拍自己的正面的脑袋。


江厌离这才恍然道:“……对,是我太为难你了。”


小纸人没有嘴,无法说话。


但是它只是停顿了一瞬,便像是想起了什么方法。


它在江厌离的视线中将薄薄的腰囘肢弯了下来,像是模仿着什么动物,两只手在桌上哒哒哒地拍着。接着它又迅速地起身,装作被什么东西追赶的模样,两条圆圆的小囘腿跑得快极了,在接近烛台的时候,轻轻一蹦,抱住了烛台。


它一只手抱住烛台,半个身子歪在外面,另一只宽大的袖子在拼命地闪着风。身体却在不停地颤抖,像是怕极了。


江厌离看懂了,它这是在驱赶着什么。



忽然之间,福至心灵。


江厌离两眼都亮了,“阿羡!”


她急道:“是阿羡托你来的吗?”




魏无羡迟疑了一瞬,似是有些纠结是否应该纠正江厌离,其实是自己本人过来的。


但他之前如此畏惧进来,就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当前的处境,若是被江厌离知道自己偷偷进来了,免不了会为他担心。



然而魏无羡思考了片刻,便从烛台上蹦了下来,站在桌上,扮演者被委托的小纸人,拼命点着头。


……就让江厌离当成是自己托纸人来的好了,起码让她以为自己人还在夷陵,还很安全。




江厌离道:“阿羡还在夷陵吗?他有没有说什么?他——”


但是大概也知小纸人说不出其他的话,再多细问也没有用。


须臾,勉强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白囘皙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拿起了桌上的杏花手链,江厌离抿唇微微一笑,“……谢谢你。”


“杏花的味道,很像当时在琅邪的枝头芬芳。”江厌离摩挲着珠串,似是有些怀念地感叹道:“现在大家都长大了。”


虽是战时过得苦,物资不足,又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大家还是在一起的,每日都能听到魏无羡和江澄打打闹闹,或是嬉笑着叫她“师姐”,跑过来找她讨要汤喝。


指节摩挲到了靠近内里的一个珠串,她的指节一顿,低头借着烛囘光细细地看了下。


其中一颗珠子没有雕花的面上,刻着一盏精致的小灯笼。


虽是极小的雕刻,却格外精巧,就连灯盏上的暗纹都被雕得格外精致。


江厌离忽然觉得这个灯笼眼熟至极。


九瓣莲的纹路被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要迎风盛开了,靠近花蕊的地方点着一只小蝴蝶,挑着灯笼的竹枝剔透莹润,像是有人从另一端稳稳地提着这个灯笼,让它照亮了眼前的路。


江厌离愣怔地出声道:“难道是……”



——是她当时亲手做的灯笼,这只蝴蝶是她当时亲手画上去的,因为年幼的江澄不小心在她的九瓣莲上撞翻了墨,她便又添了几笔,化作一只停歇在花蕊上的蝶。


她曾经连夜提着这盏灯,匆匆忙忙地出去找当时刚入莲花坞,因为江澄气言要放狗咬他而害怕得半夜跑出了莲花坞的魏无羡。


她一边找一边唤魏无羡的名字,找了很久很久。


然后在一棵树上找到了他。


当时的魏无羡害怕极了,嚷着有狗不敢下去,她劝了好一会儿,将灯笼放在树下,伸出手在树下接着,生怕他不小心摔了。


可惜最终还是摔了。甚至还在回去的路上捡到了摔进了坑里,磕破了头的江澄。


那已经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江厌离不记得那段路有多长了,只记得走了很久很久。


两个弟弟,一个被她抱着,一个被她背着。走一步停一步,一脚深一脚浅,过了许久,才回到了莲花坞里。


当时灯笼有被她好好地收着,然而纸糊的东西毕竟不宜保存,过了没多久,就烂了。人对于初次做的东西多多少少都有些感情,江厌离虽是嘴上没说,但是看到灯笼被她埋在了土里,还是有些惆怅的。


之后,魏无羡倒是执着于这个灯笼很久,还按照原样给她做了好几个,连原先随便画的蝴蝶,都被他原样描摹了上去,然后迈着圆圆的小囘腿,献宝一样地将灯笼送给她。


江厌离只是失笑着摸囘摸囘他的头,道:“阿羡不要做啦,这个灯笼不好看。等师姐以后做更好的,再给阿羡做一个。”


她原以为魏无羡只是喜欢这个灯笼而已,便许诺会再给他做一个。


但是现在想起,忽然反应过来,魏无羡只是不希望她难过。


这个弟弟总是嘻嘻哈哈,但不知是不是年幼时期流浪的经历,却心底最为敏感柔软,永远能注意到身边的人不高兴或是难过生气。


就连江澄稍微闹脾气,都会被魏无羡抢过去勾着肩膀半开玩笑地道:“别跟我憋着,有事就说。”



——很多人以为魏无羡想要很多东西,但其实他想要的东西都很简单且平常。


而且非常容易知足。




年幼的时候被一片瓜就哄着抱到了莲花坞,也只是想要不受极寒交迫的侵扰,长大了以后,看似随心所欲,却还是时时刻刻在意着喜欢的家人、朋友、以及爱人,是不是高兴且平安。


儿时的一个灯笼就足以让他记很久,让他想起曾经摔得很痛时,被人背在身后,看着烛囘光在眼前映开,宛如铺上了玉白色的毯子,缓慢却又坚定地拨开了眼前的黑暗。





“谢谢,我很喜欢。”江厌离微微笑了起来,将手链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粉囘白色的珠串衬着纤细的手腕,看起来格外合适。


原是紧张地将手藏在身后,搓囘着两只袖子观察她喜不喜欢的小纸人,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似是被喜欢感染了一般,它两条腿踢踢踏踏在桌上蹦了起来,随着蹦跳的身形忽上忽下,手舞足蹈,极度开心。


最后它蹦到了江厌离的膝盖上。




“啪。”


一滴水珠将它砸得一愣。


小纸人疑惑地抬头,在看清江厌离眼中的泪时,一下子慌了。


它虽是不知道江厌离为什么哭,却只能看到眼泪顺着她低垂的眼睫往下滴答,纤长的睫羽上沾满了莹润的水液。


小纸人急得团团转,连忙学猫学蝴蝶乱飞,更是迎风一蹦,扑闪着翅膀绕着灯盏上下翻飞。


白色的纸张映着微红的火光,看起来宛如裹着勃勃的生机,手忙脚乱地逗江厌离开心。





“我也真是……大喜的日子还哭。”


江厌离嘴角噙着点点笑意,眸中的泪水却啪嗒啪嗒地不受控制地往下落,将膝盖处红色的喜服沾上了几点深色的水渍。


小纸人飞停了下来,静静地半跪在了下方,一只手局促不安地扶着她的膝弯上的衣料。圆圆的小脑袋微微后仰,愣愣地看着她。



“他们都说阿羡变了,可是我觉得他一点都没变呀……”


江厌离细细地轻声道。


“我今日见到他的时候……他明明还是以前那个模样,爱笑爱闹,喜欢跟在我后面喊师姐。”



江厌离无声地揪紧了膝上的布料,眼泪顺着她闭起的双眼往下滴答,平日里温柔的声音都在颤。


“他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何所有人都说他错了。”


“若是他喜欢,是他选择的路,为何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明明——”



江厌离微微一愣,只感觉到一个软软的小东西,站在她的肩上,笨拙却又轻柔地擦拭着她的眼泪。


明是不能经水,却依旧固执地帮她擦着泪。


像是在说:没关系,他不在意的。





白色的纸张薄薄一片,却被泪水染得透湿,就连两边的袖子都粘在了一起,却还是坚持要帮她擦眼泪,擦得自己皱巴巴的。


像极了每次看到自己哭都手足无措,却又眼巴巴递布帕让她擦眼泪的那个人。





“你是……阿羡吗?”


江厌离连忙止住了她的泪水,低声恍然道


小纸人袖子一顿。


然后它轻轻地点了点皱巴巴的脑袋。



江厌离低吸一口气,将它放到了手上,慌忙擦着眼泪,“好了,我不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你也别擦了。”


魏无羡在心里想:师姐任何时候都好看。


如有感应一般,江厌离抿着唇囘瓣微微笑了起来。


“……阿羡定是想说师姐何时都很好看……你又哄我。”



小纸人摇摇头,像是在说真心的。然后趴在她的手上,就势打了个滚。


江厌离扑哧一笑,轻轻地摸了摸它圆圆的脑袋,轻声道:“羡羡三岁大了点,一岁吧。”


因为薄薄一片,已经快要干透了的小纸人欢快地蹦了起来,顺着她的手腕就要往上爬。


江厌离配合着它将手贴到了脸旁,似是要看它想做什么。


然而小纸人只是将圆脑袋的最上面贴着江厌离的脸侧,然后不动了。


像是在用额头抵着这里,两只袖子互相搓了搓,似是有些不安。


江厌离沉默了。




半晌,她仿佛懂了魏无羡的不安,轻轻出声。


“阿羡,你做错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江厌离顿了顿,轻柔地道:“……因为你是我的弟弟。”



小纸人宛如被霎时唤回了魂,往后一坠,轻飘飘地栽到了她的手心里。


它用两只袖子遮住了脸,薄薄的纸身轻轻地颤着。


一句“我都不会怪你的”,瞬间抚平了他心里的不安,和自从跟江家面上恩断义绝以后就潜藏在心里的仿徨无措。


虽只是面上的事情,却让他总觉得跟江厌离有了一定的距离,不敢太多干涉或是聊到江厌离的事情,总是在意对方是否还介意自己一意孤行做了这些,然后不得不画地为牢。











“嘎吱。”门忽然被推开了。


小纸人匆忙地弯下囘身子,将自己贴在了江厌离的手心里。江厌离不动声色地收手入袖,端坐在了原处。


丫鬟端着新的烛台进来了,在看到屋里的烛是亮着的时候,愣了一下,“少夫人……”


江厌离压了压有些鼻音的嗓子,道:“你走了以后,就亮了。方才应是点着了,但风太大所以未燃起。”


丫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烛台放到了桌上。


她微一躬身,细声细语地道:“少夫人,要去主殿了。我先扶您出内门。”


江厌离点点头,让她将帮自己将盖头盖上了。




“哎呀……这灯笼不亮,可如何是好。万一摔着了就麻烦了。”丫鬟抬头看着两旁还未来得及点上的灯,原是想要点上,可是算了算要错过吉时了,便只能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扶着江厌离往前走,“少夫人小心。”


从房间门口到内门有一段不长不短的廊道,两旁挂满了灯笼,道路平整也很好走,却窄得很,步辇上不来,便只能在内门外灯,其他丫鬟侍从怕人太多冲撞了喜气,也停在那块儿。


走过这段距离可以上披着红色碎金纱帐的迎风步辇,便不用步行了。毕竟金麟台占地面积极大,从后内门走到主厅能走很久,新娘子不能脚太沾地,须得有人抬过去。


江厌离听了她的话,点点头往前迈了一小步。


仅仅一小步,脚下的路忽得亮了一块。


丫鬟疑惑地道:“咦,少夫人,风不吹了,好像这些烛火又燃起来了。”





就挂在两侧檐角的灯随着她俩前进的步伐,一盏一盏地挨个亮了起来。


一点点黑暗被从她的脚下抽离开,随之而来的是温柔灌入的暖融光亮,映出了两人长长的影子,细碎地铺开在红色的鞋尖处,宛如踩上了莹白的毯子。




江厌离在盖头中的视线微垂,看着不知何时爬到她肩上坐着的小纸人摇头晃脑着,得意极了。


她微笑着抿住了唇囘瓣,似是有些对他的固执无可奈何。



-

一步一步的步伐跟着光亮的牵引往前走,像是有人扶着她的手,亲手将她送上了步辇。然后作为弟弟,将她完整地交托给另一个人。
















“一拜天地!”


主婚的司仪沉声道。


两位新人低头轻轻叩首。



魏无羡躲在蜡烛后面,漏出了头,一眨不眨地专注看着江厌离的背影。


两旁安静下来的宾客都恍然噤了声,又或是低声碎语无法钻入他的耳中。





“二拜高堂!”


有人在他的身侧轻轻地“啧”了一声。


魏无羡下意识地抬头看,发现江澄不知何时站在了烛台旁,眸中满是复杂与无奈,视线同样是一错不错地看着跪拜的新人和坐在高座上的金光善以及金夫人。


小纸人看了江澄片刻,将身体往后更是藏了些,直露出小半张脸,攀着蜡烛的手都无声地攥得更紧了。






“夫妻对拜!”


司仪笑道:“新郎可以揭盖头了!”


金子轩原是愣住了,听到他这么说,慌慌张张起身还踉跄了一下。旁边有人控制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低笑,像是实在忍俊不禁。


金夫人摇摇头叹了口气,实在是无可奈何,“这小子……”


金子轩把手心的汗胡乱地擦了擦,喉口发干,紧张地攥囘住了江厌离的盖头边缘,指节都僵硬了。


司仪打趣道:“揭盖头呀新郎官,愣着什么。”


“哦……哦!”金子轩被瞬间点醒,伸手将红色的丝绸轻轻掀开。


灯烛的光亮霎时落入了阴影中,由下而上,一张清秀雅致的脸露了出来,两颊覆着一层浅晕,分不清是烛囘光照的,还是因为害羞。


明是见过多次的一张脸,却因为施了些许粉黛,倒是显得妍丽得让人移不开眼,两弯明净的眸子宛如盈着些水光,眼波流转间尽是羞怯。


金子轩看愣了。


他喃喃地道:“阿离你……你真好看。”


江厌离垂下眼睫,抿唇浅笑。“嗯。”





司仪笑了一声,高高出声。


“礼成——!”





雕梁画栋中忽地穿入一阵风,吹得桌上的烛火都颤了几颤,身旁的宾客笑着鼓掌起哄,原是安静无比的主厅霎时间被喧闹道贺的声音装满。


江厌离被金子轩牵着手,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烛台处。但除了烛囘光摇曳以外,并未看到半点其他的东西。若不是那串杏花手链还戴在她的手腕处,一切都宛如梦一场。


那个小小的纸人,已经走了。

















94


魏无羡自回来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发呆。


蓝忘机没有打扰他问他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掀开被子,习以为常地将他轻轻地揽入了怀中。


当时随风飘到他手上的小纸人将自己小小地蜷缩了起来,就如同现在一入了怀里,就下意识地蜷缩起来的人。


魏无羡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处,低低地道:“蓝湛。”


蓝忘机指节轻柔地揉着他的后颈,“嗯。”


魏无羡:“我看到师姐礼成了。”


蓝忘机:“嗯。”


魏无羡:“她很开心。”


蓝忘机:“嗯。”


魏无羡闷闷地笑了一声,“但是在那之前,我在屋里听她说了很多话。”


蓝忘机极轻地“嗯”了一声。


“她很喜欢我的礼物。”魏无羡缓慢地道:“她还说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怪我……因为我是她的弟弟。”


蓝忘机在他的额角烙下一个吻,声音低低磁磁,“嗯。”


魏无羡环着他腰,将脸疲惫地靠在蓝忘机的怀里,浅浅地压住了眼睛。


“她说觉得我从未变过。”


他这一年也是认真地思考过,自己一意孤行,拖着蓝忘机陪自己在这荒山画地为牢对不对,甚至连师姐的婚礼都要偷偷去参加。然而每次当他看到那群憨厚拘谨的温囘家人,他就又沉下了心,甚至更加坚定要这么做。


但是偶尔外面的言论还是会让他开始从心底里有些怀疑自己。


“嗯。”蓝忘机摸了摸囘他的后脑,“你没变。”





只有在此刻听到蓝忘机的回答,他才像是忽然定了下来。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好像睡着了,片刻都没有再说一句。呼吸沉稳且有力,紧贴的心口跳动蓬勃有力。


蓝忘机轻抚着他的后脑,一下子又一下。


肩膀处的衣料悄无声息地湿了一块,烫得人心里发软。




须臾,怀里的人低笑一声,嗓音里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和鼻音。


“谢谢。”



蓝忘机沉默了一瞬,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














——————TBC——————


1.其实我很喜欢纸人的默剧感,仿佛说了很多,但其实什么也没说。

 

我写的时候开了个《爱殇》在听,结果写得我全程在……

 

 

 

2.杏花手链是羡在琅邪市集当时买的,但是因为叽的问题一直在烦,就忘了将手链给师姐了。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个剧情……

 

有时候觉得师姐跟杏花挺像的。

 

杏花花语为:少女的慕情、娇羞、疑惑。

 

同时也以杏象征幸福。因为杏与“幸”谐音,表示“有幸”

 

 

 

 

3.达成羡看师姐礼成的成就(1/1),我简直圆梦巨人(x

 

 

 

 

4.《千疼百宠》还有四到五天完结,开心吗哈哈哈哈哈


























评论(1608)

热度(27861)

  1. 共13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