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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睡醒了以后那些事》(《千疼百宠》番外五)

-《千疼百宠》番外五

-已经拉回正常时间线的婚后生活,设定你们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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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坟】


林间的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三人顺着蜿蜒的山道走到了一条极其靠近内里的山崖边,直到拐了数个弯又飞过了山头,才在几乎是从天地间劈开的一个小山峰上寻着了那块小小的墓。


不算精致,甚至可以算是粗糙得很。应该是就地取材伐了块木头,取其一半,又悉心地打磨光滑,裹了些防虫防水的油,才刨开了土地,插了进去。


魏无羡眸光一顿,似是有些意外,“这个?”


温宁拘谨地点点头,鼓了半天勇气,还是不敢抬头与旁边的蓝忘机对上视线。他将在怀里裹了三四层的瓜果掏了出来,将墓前已经堆了灰的盘子擦了擦,才把瓜果整整齐齐地垒了上去。


自从变成“鬼将军”这副模样后,他就手脚动作僵硬得很,不如之前人的状态下活动自囘由。生前若不是温情护着他,这个性格也时常容易遭欺负,结果死后,却是没有人再敢招惹他,反而落得一身轻松。


木牌上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叫人看得不那么清晰。


——阿姐之墓



魏无羡微微俯身接住了温宁没垒好顺着盘子滚下来的苹果,重新放了上去,隐隐竟然有点想笑,“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温宁以为做得不对,尴尬出声道:“前些日子夜猎的时候,看到好多人墓前都这么摆,我……我也就按着这么摆了。”


“上坟是有讲究的。”魏无羡无奈地摇了摇头,“香烛、点心水果、饭食、酒肉、生前喜爱之物。你就带个瓜果香烛来,也不怕你姐半夜托梦揪着耳朵,把你这个准备不周的混小子弟弟骂一顿?”


温宁磕巴了一下,若不是已经无法脸红,估计现在早就羞愧得要缩到地下去了。


温宁:“公子,那……那怎办?我下山买?”


魏无羡:“我们上山都花了这么久的时间,你下个山再上来折不折腾?心意到就行了,是吧含光君?”他转头看向蓝忘机,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修长的指节。


蓝忘机反手捏了住了他不老实的指节,“嗯。”


魏无羡:“你姐会体谅你的,那么担心做什么。”


温宁:“是吗……”


“再说了,她最疼你了。”魏无羡忽的一顿,笑道:“不会对你生气的。”


这事还是他从蓝忘机身上学来的。梦里那几年,恍如隔世,却又让他更为清楚地了解了很多之前未发掘过的蓝忘机的某些细微的小动作和思维模式。


推己及人,他也会承认,若蓝忘机真的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他也不会舍得跟蓝忘机生气的。


他们从现在开始,到以后,都会一路扶持下去,相互理解和尊重。



温宁听了一愣,呐呐着低下了头,看向了墓碑,“……是的。”


温情以前见他被人欺负受伤了,再怎么生气也只是面上凶,下一瞬又刀子嘴豆腐心地给他上药,裹伤的手劲也轻柔得很。


似乎他自己一直都被温情护在了羽翼之下,等到了这些年,才有了一种慢慢长大的感觉。


“但是不要怕,我可是有好东西。”魏无羡嬉笑着勾了勾指节。蓝忘机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从乾坤袖里掏出了一坛酒,放到了魏无羡的手心。


魏无羡提着酒坛,蹲下囘身,将墓碑上的蜘蛛网拂开。


“今日山脚下撞见你弟遮遮掩掩的,我还以为碰上了多大的事,搞了半天,原来是给你上坟来了。”


他随手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玉白的小酒杯,拆开酒坛的塞子,往里到了点酒。


“好久不见了,喝点好的……就当是道歉我这么多年都没机会,给你上上坟。”



也确实算是老朋友了,明明前几日梦醒前还在乱葬岗因为白菜种不出来死活要种,而被温情骂了一顿,醒来的时候这人已经香消云陨多年了。


魏无羡看着墓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兜兜转转,谁都有自己的命数,若是逝去了,无须伤感太多,敬一杯酒足矣。


况且温情的性子,要是看到他有些伤感地来为她上坟,估计能揪着耳朵一脚踹下山,啐一句:“再愁眉苦脸的就别来见我!”


“为何要写‘阿姐之墓’?”魏无羡起身道。


温宁:“我、我怕……”


魏无羡,“怕被仍有积怨的人掘墓?”


温宁忙不迭点头,“对。”


魏无羡沉默了。


半晌,他偏开视线,道:“这是个好地方,怎么选的?”


温宁:“这地方灵力比较足,墓碑也是去年才立的。”


“不是说灵气,我是说……这位置选的很好。”


魏无羡以手作遮,挡住了枝叶间细碎漏下的光点,笑道:“有山有水独居一峰,往下望去皆是缥缈,傲然立足天地间,好地方。”


魏无羡:“太适合你姐了。她那个高傲的性格若是放在了一堆墓中间,都能嫌对方吵。还是这里清净。”


温宁:“……”


蓝忘机也略一颔首,对魏无羡前一句表示赞同。


他在魏无羡生死前与温情接触不多,只在婚后听魏无羡三言两语提到过这个女子,然而梦里走了一遭,也算是在乱葬岗和温情有过了几年的接触。


“但这个墓碑写的啊,还是改了吧。”魏无羡摇了摇头,将木牌转了过去,在木板的背后用指尖凝聚灵气,微微一顿,端正无比地写下了“温情之墓”四个字。


他写字敷衍的时候向来狂草,但是这四个字,却端正无比,一笔一划。


温宁本就对自己僵硬的躯体只能歪歪扭扭写出来的字有些在意,见魏无羡代他书写了较为端正的墓碑名,一边有些欣喜,一边仍是有些担心道:“可我怕——”


“怕什么?”魏无羡将木板轻轻地插回了原处,双手环胸,笑道:“人的记性是很差的,该忘的,不该忘的,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仇恨这种情绪,谁也不知是对是错,但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或是付出相应的代价而逐渐忘却。


就连他刚被献舍回来的时候,都有人揪着夷陵老祖的事,纠缠不断喊打喊杀,但这些年,不论是他还是别人都已经淡忘了许多。


说到底,过去的事放到现在,只是梦一场罢了。


“温情啊,名字定要一笔一划写得清清楚楚。”


魏无羡看着温宁,微微一笑。


“她向来都是这么坦荡,不是吗?”



哪怕这是一个小小的墓碑,也要清楚明白,让人知道,这就是她。


这个姓氏本没有错,而她也无须因为姓氏而愧疚。


温情两字,无须遮掩,也并无不对。





三人在山顶上驻足了许久,像是在听着寂寥的风声,又像是单纯地给人上坟。


许久,魏无羡才缓慢地转过了身。


“这边风景挺好的,起码比乱葬岗好,你也可以专心做点自己的事情了。”



他顿了顿。


“下回有空,再跟温宁来看看你。”
















魏无羡看着温宁和他们分开走远了,才毫不客气地牵起了蓝忘机的手,指节紧扣着难舍难分。


蓝忘机感觉指尖一暖,心口微动,转而反扣住了他的手。


他见魏无羡自下山起便是一脸沉凝,淡声道:“怎么了?”


魏无羡全程看起来镇定无比,但是只有蓝忘机摸着他的手时,才发觉触着一手汗意。


魏无羡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将憋在心里的这口浊气给缓慢地吐了出来。


“我方才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蓝忘机:“什么?”


魏无羡似乎自己也觉得有些荒缪,难得吞吞吐吐道:“你看啊,梦里的那个师姐真实到可怕,结果她就是真的师姐。而温情其实也……”


蓝忘机:“……”


魏无羡越想越不对,“扎针的那个手劲一模一样!正常人都模仿不来!”


蓝忘机:“……许是想多了。”


魏无羡摇头,“不对,我醒了以后忽然想起一件事。”


蓝忘机:“何事?”


魏无羡:“温情在来云梦找我前,并未见过那个时候的你对吧。”


蓝忘机思索了片刻,颔首道:“对。”


魏无羡看着他,迟疑地回忆道:“她在云梦见到你时,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蓝忘机:“……”


蓝忘机:“蓝二公子。”



“……”魏无羡无声地捏紧了他的手。


两人俱是脸色奇异地沉默了。














【金丹】


魏无羡的金丹是那颗檀木珠变化而成的,但是那颗金丹上曾经附着过蓝忘机的灵识,因而与蓝忘机本身的灵力也可水乳囘交融。


魏无羡刚回来那段时间,每天早晨被一个差点二次失去道侣而吓怕了的男人弄得清醒异常。


原因无非就是蓝忘机总是伸手探他的心跳和灵力,摸一摸心口,摸一摸丹田处,再摸一摸脸。男人早上本来就容易起反应,而且蓝忘机摸得手法明明很轻,却撩得魏无羡心里越发囘痒。


数次过后,被摸硬了的魏无羡睁着眼直勾勾地看着蓝忘机,却发现这人只是低垂着眼睫,装作无事发生过,还平静地跟他说继续睡。魏无羡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饿虎扑食一样地骑上去,一边亲一边恼道:“你别总是摸囘摸不进去!”


魏无羡骑他太过熟练,三两下就被人扒光了一下又一下地弄得出囘水,恍惚间总觉得体内灵力如同翻涌,在他俩交缠的身体里开始难舍难分,仿佛浑然一体。


魏无羡又烫又热,体内如同火灼烧,却又爽得要命,总觉得细密的电流顺着弄出囘水声的地方直达腹腔,勾得魏无羡指节蜷曲,浑身一软,闷着头往蓝忘机怀里缩,眼泪流了满脸。


他原是以为是巧合,多次之后发觉其实是故意的。


某一次情事中,魏无羡咬着蓝忘机发烫的耳根,含笑着道:“含光君,你这是跟我双修吗?”


蓝忘机长睫微颤,声音却淡淡的,“未尝不可。”


魏无羡“哦”了一声,下囘身绞紧,“也是,灵力如此契合,双修倒是极好。”


蓝忘机被他绞得呼吸一滞,翻身将他压了下去,狠狠地顶了几下,干囘得魏无羡连声叫唤,差点哭出来。


魏无羡一边哆嗦着指节攀着他的肩,一边佯作哀怨道:“含光君这是以权谋私!凭什么为了让我提升灵力,我就要跟你双修!我自己慢慢练也可以啊!”


蓝忘机咬着他的喉结,呼吸粗重,“可同时进行。”


魏无羡“哎哟”了一声,仰着脖子声嘶力竭,“轻点轻点!哎……轻点!”



但其实魏无羡也知道他这点小心思。双修为假,融合灵力才为真。


若是自己喜欢的人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都被裹上自己的气味……他也想做好嘛。


魏无羡一边慢腾腾地穿着蓝忘机的里衣,一边这样甜丝丝地想着。





多次这样的结果就是魏无羡灵力提升飞快,就像是被人带着入境一般契合,毫无滞涩。


剑法也是重新捡回了记忆里,蓝忘机陪他练的耐心让魏无羡想起年少时期在藏书阁里,蓝忘机要是也这幅态度,估计早把自己拿下了。


两个人夜猎时出双入对,蓝忘机从带着几个小辈夜猎,变成了带着一个大的,几个小的夜猎。魏无羡本想偷懒耍赖施几个符不想动剑,结果被蓝忘机严肃地收缴了,强行按着魏无羡实战了几下看看效果。


如同看着大龄考生与自己一同考试,金凌在一旁露出了有点想笑又强行憋住的扭曲笑容。


魏无羡学蓝忘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话语间却是调侃,“哎,我做的就是好看。”


金凌脸色一滞,恼羞成怒地捂住了腰间没藏好的银铃。


魏无羡无奈地剑身一挑直入身前邪祟心口,反手翻转剑身斜刺里扎入了身后的邪祟命脉处,三两下解决了一大片,慢慢悠悠地将随便收入鞘中,走到蓝忘机旁边,意味深长。


“蓝先生,满意了?”


蓝忘机点头:“嗯。”


魏无羡“啧”了一声,“我用符就行了,用什么剑啊。”


蓝忘机:“以备不时之需。”


魏无羡挠了挠他的手心,“可我不是有你嘛,怕什么。”


蓝忘机:“……”


蓝忘机倒也没那么容易害羞了,“再练练。”


魏无羡看出了他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认输笑道:“练练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蓝忘机:“嗯。”


他的这个“嗯”稍微有点抖,除了魏无羡没人听出来。


魏无羡的手隐在了暗处,一下又一下地摩挲着他的腰,只觉指下腰身骤然紧绷,笑着将声音都压得暧昧不清且轻的厉害。


“要是我用剑打赢了你,含光君再陪我去床上练练咯。”


蓝忘机:“……嗯。”




蓝景仪一众没注意他们俩在做什么,只是盯着满地的邪祟尸体有些纳闷。


这都杀完了,还夜猎什么呀?








但斗剑这种事情,倒是成了这两人乐此不彼的事,时不时来上一回,击得剑芒微顿。


一个剑身灵巧,挑开剑锋,直取要处,腰囘肢折起宛如黑燕,弹动间几下便是压住蓝忘机的剑身,转而以剑刃根处相错,卡得对方手腕一重。


另一人则是全然不同的路数。衣袖翻飞,沉稳大气又干错利落,手掌一顿,以剑刃为引,击碎翻起的剑芒,抖落了压在剑刃的力道,转而卸下了魏无羡剑上的劲,手腕一转,灵力暴起,剑身相抵。



黑燕衔枝。


落雪惊鸿。


契合得浑然一体,仿佛很早以前就应该这么做了。





直到剑身错开,被两人缓缓地收回了掌中,魏无羡还有些恍惚。


从金丹回到魏无羡体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这是第一次两人打成了平局。


魏无羡忽然有些百味陈杂,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他终于开口了。



“能和我打成平局实在是了不得。”


魏无羡扬起下巴,眉宇间满是傲然的少年气性,仿佛这么多年都未变过。手腕带动随便翻转了一瞬,以抱拳行之姿行了个不卑不亢的礼。


“幸会。我是魏无羡,你是……?”



蓝忘机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缓慢地抬手,以同样的姿势礼道。


“……蓝忘机。”










就如同多年前于墙头初见,却又有些不同。


这次,他终于告诉了魏无羡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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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突然被基友抓着问:你承诺的一堆千百番外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呢?


我:……


我:小冤家写太嗨,我忘了(





【所以今晚没有小冤家,怕好多人没看到,再说一遍:小冤家以后是隔日更,其他的文随机掉落】




其实原著里羡是第二天碰到聂二解释求学情况的时候才知道昨夜碰见那个叫蓝忘机()跟人打了以后,连个名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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